春红便将外头人去贿赂崔女官同安侯爷之事尽说了,又不由得哭诉起来,“可怜我们姑娘是个身子正的,不愿私下做那些下作的手段,怕是与世子妃之位注定无缘了。”
辛茹月听着不由震惊,“竟还可以这般?”“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辛九娘有些气虚道,拉着辛茹月的手道:“你还小,不懂这其间的门道。”
“昔日汉元帝时,宫中女子众多,于是汉元帝便使画师毛延寿将宫人之样貌尽数作于画上,凭借画像决定宠幸宫人,宫人见此,皆贿赂于毛延寿,唯昭君不肯,于是便在宫中蹉跎了那许多岁月,更是因此而被送去匈奴和亲,不过却因此落下美名……”
“若如今的安侯爷也同毛延寿那等人是一丘之貉,那我便真的是无望的,不过转过头来一想,所有人都去贿赂他,然世子妃之位只有一个,到头来还不是徒劳无功?”
辛九娘似是极不抱希望般说。
春红在一旁恨铁不成钢,“姑娘就是不肯去拼一把,我,我们府上的婢子们未尝不曾有颜色好的,既是卖身给府上,挑几个颜色好的送去给安侯爷,面子上过得去也好。”辛九娘却这样说:“却为了我的前程,而将她们送去未知的安侯爷身边,生死不知,我也是不忍心的。”
春红就同辛茹月哀叹道:“姑娘便是这般好心,可怜姑娘那般想成为世子妃,想来该是泡汤了……”
辛茹月想着当日从贵妃行馆中归来时,她曾问辛九娘,可是当真就这般想成为世子妃?
辛九娘说是的。
“姐姐对我由来便好,若非是母亲同姐姐的怜悯,我怕是如今还在辛府无人知晓的角落中,连丫鬟都能肆意欺辱,以后到了适婚的年龄,也不过是被许个平庸的人家,做妻做妾都不一定,可却是因为九姐姐,我才有如今的安宁生活。”辛茹月想着过往种种,不由涕零,内心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激动。
她以前想报答九姐姐,奈何没有机会,如今九姐姐有难处,她又知道,没道理就这般冷眼旁观,半点忙都帮不上。
辛茹月从辛九娘的身边起来,同辛九娘说:“姐姐既生病了,便好好休息,其余的事情,不妨交给妹妹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