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完二十大板的陈水月本要昏过去,可一听着说从她房中搜出来的那个是赝品,又听人说还从五老爷这头搜出来了真的,闻言便也不顾身子上的痛处,草草上了些药,就让毕春扶着他过来。
而一听着老夫人要包庇五老爷,不由的就要出言嘲讽。老夫人气急败坏说:“这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莫不是刚刚惩罚的不够,竟还想再挨几板子?”
陈水月不说话了,却也是很不服气。
辛九娘就安抚着老夫人说:“二嫂嫂这般对祖母说话是大不敬了些,却也是事实,刚刚祖母那般罚了二嫂嫂,同样的事情到了五叔跟前却给变了,难免让人觉得心下不服,让祖母落人口舌。”
“五叔,你还不赶紧同祖母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瞧一瞧刚刚二嫂嫂可是直被打了二十大板,你是长辈,祖母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定然要比罚二嫂嫂还要重的来罚你,却不找个借口掩住众人的口。”
辛五叔身为辛家最小的幺儿,向来是老夫人的心头肉,从小到大都没受什么苦,其细皮嫩肉的最受不了打板子,以前九娘还记得五叔犯了错要被老太爷打时可是卯足了劲的去躲在老夫人的身后。
辛五叔一听说要被打板子,身子立即便颤抖了,对着老夫人道:“母亲,儿子实在不是故意动您的东西,实是缺钱啊!”
“你缺钱,缺钱便能偷了吗?”陈水月在旁边不甘心的叫唤。
老夫人瞪了陈水月一眼,就让人将她给带下去。
辛五叔一个大男人这会儿却是泪流满面的说:“母亲,儿子在外头欠了大笔的银钱,如今到了时候,不及时还上,我这条命便就交代到了外头,母亲,我实在是走投无路。”
“按理说我们辛家着实很是殷实,怎么会让五叔缺了钱呢,莫不是铺子亏损,五叔不好意思同家里人说,就借了外债?”辛九娘就问说。
辛五叔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他赌才欠下这大笔的钱,不由的就闭了嘴。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道了声“逆子!”,又不禁问说:“那是为的什么欠的钱,如今可将钱都给还上了,你倒是快说啊!”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老夫人哪里还顾得上追究偷盗之罪,只满心满眼的要为自家儿子心急。
辛五叔摇摇头,“还差上一些,不过因为我前头还上了一半,那借钱的人说可以通融儿子一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