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送别小宴

李嬷嬷到底将辛九娘吩咐下去的话放在了心上，便想着得空便以老夫人为名头去苓姨娘那边一趟，不成想她还未曾去，苓姨娘过来探望老夫人的时候，却主动给她搭了话。

“我这一阵身子不大好，平日里都没太关照嬷嬷。”苓姨娘磨砂着手，随李嬷嬷到了堂屋里，就问说，“前一阵我分明说通了老夫人将你先放到辛九娘的院子，好让你监视着她，这一阵你怎么却没去。”

李嬷嬷自是早就想好了说辞，道：“原是老夫人这阵子身子不大好，念着老奴，不过姨娘放心，虽说我人过到了老夫人这边，然先前在大夫人那里的时候，却也买通了个丫鬟做眼线。”

苓姨娘闻言刚放下心来，突然一阵风刮过，她便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整个身子都似飘了起来一般，要赶紧抓着旁边的桌子才勉强站稳。

“姨娘小心些。”李嬷嬷见状了然说。

苓姨娘就勉强笑笑。

“最近这身子果真不好了，就说来也奇怪，分明我先前让你给大夫人下药，按理虽说那药性慢，但到底是有三分毒，大夫人如今该是精神恍惚的，怎么我昨儿从老夫人那边见着她，却觉得她越发的神采奕奕了。”苓姨娘是真心奇怪，之余自还有三分的不甘心。

“倒是我自己，分明每日里也精心调养着，身子却越发的不好，一遇着风竟似要倒下去一般，倒好似被下了药的人是我一般，弄的如今老爷都不愿意见我了，难不成真是那等子报应来了？”

她在这儿呢喃自语，李嬷嬷听着却是吓了一跳，安抚着她道：“哪里来的这些邪门歪道，什么报应不报应的，生老病死乃是天性，姨娘等一会儿找周大夫看上一看就知道了。”

“倒是大夫人那边，如今可是迷上了昔日姨娘送的香料，日日要点着，她身子其实也不大行了，状况比姨娘的要更加严重，只大夫人爱颜面，不愿让底下人瞧着她憔悴的模样，往来见人时总是悉心打扮过的，如此才会有昔日那般风采。”

苓姨娘听着李嬷嬷那话才安下心来，面上也带了几分喜意，“对，你说的极是，从哪里来的劳什子报应，便就当真有报应，我也须得为我的儿女们好生谋划。”

“那你在大夫人那里留的眼线，可有听说昨儿陈夫人同裴夫人来大夫人院里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