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是后悔说对冷似锦有些狠,他是怕,怕刚刚会吓到辛绥芳。
然刚才,却也着实是忍受不住了。
孙陌棠扶额。
未过许久,马车停下,正停到一家叫“京味”的酒楼前。
辛绥芳先前对鄞都也算是了解,却是头一次见到这家酒楼。
“先前你三叔曾在邵都开了一家富有鄞州地方特色的酒楼,那里生意很是好,每年给辛叔创造下近万两的银收,却将我祖父给眼馋个不停,我来鄞都之前便同祖父说,要在鄞都也开上一家酒楼,就将我们邵都的地方特色都给摆弄上,于是前日这家酒楼便开张了。”
孙陌棠说起这个时候眉飞色舞,说起辛三叔来也很是熟稔的样子。
辛绥芳没想到这其间还有这一层故事,也惊讶于这家酒楼竟就是他开的。
不由就说:“我们家从祖上许久前就开始经商,至三叔时却步入了官场,不过虽说如此,三叔到底也承袭了祖父的一身本领,从先在府中耳濡目染,也是有些天分的,不过我听人家说当官的都很穷,你……”她挑起眉来,很是有些不可置信,末了却道:“别最后将你自己都给赔了进去,毕竟你没做过这些。”
二人言谈间已到了二楼,孙陌棠就着辛绥芳的意思寻了一处幽静的座位,又让辛绥芳坐下,却也顾不得旁边小厮等着点菜,一个劲的同辛绥芳说道:“非也,我当然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于是就撺掇着让你三叔也从中投了些钱,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当官的真的很穷。”
他还当真一副哭穷的模样,直将辛绥芳给逗的不行。
辛绥芳就在那里看菜谱,倒很是认真。
孙陌棠一不小心就看入神了。
“不过你放心,我家世代为官,上至我祖父、我父亲都是节省之人,倒还有些余钱,总归是能好生将你给养起的。”
这话完全是到了嘴边,不小心就给说了出来。
辛绥芳听着却觉得耳朵都红了,看菜谱也看不进去。
孙陌棠不晓得消停,却又问了一声,“刚刚我那么对他,没有吓着你吧……”
辛绥芳才反应过来说是刚刚出门时,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