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是由母亲一手带大的,不过……”辛魏氏就安慰她说,“在母亲眼中,她自然是千好万好,母亲一时被迷了眼也是有的,这事确实有些为难你,不过你刚刚在母亲那边说的是正好,尤其你不知道就前儿不久,六姑娘同栗公子一时竟吃了禁果,分不清谁主动谁被迫,总归是不干净了。”
辛二姑一听着哪能坐得住,恨不得立马去问问老夫人是个什么意思。
她素日讨好老夫人,然事关自家儿子的事情,辛二姑也不得不急。
辛魏氏却按住她说:“你先别急,我之所以将这事同你说了,就是让你晓得这其中的利害,母亲说不成一会儿会用什么利好来说通你,你却得记着通通都拒绝了,没什么比喜成这孩子的前程更重要。”
魏喜成虽在外人看来难免稍显木讷了些,然却是个难得的愿下苦功夫,能吃苦的,魏同知很看好这个嫡长子。
而今邵都詹事府的孙詹事,曾是魏同知的恩师,见着魏喜成也要说一声好。而孙詹事有一孙女,也有将这孙女给许配给魏喜成的打算。
这些事魏同知没给辛二姑说过,只是魏老夫人曾同辛魏氏提过一嘴。
辛魏氏深知辛二姑是个眼皮子极浅之人,若一会儿老夫人向辛二姑许以丰厚的嫁妆,说不成辛二姑就同意了。
所以她才不得不将这事说给辛二姑听。
辛二姑脸色涨红,只觉得老夫人这事做的太不地道,却也深知这事是见不得光,也没了心劲去闹,只想着一会儿无论怎么都不能同意。
却说这厢辛绥芳将魏喜成兄妹给带到她屋子里头,将糕点水果都承了上来,就说:“表弟同表妹尽数吃吧,就当在自家家里一般,有什么需要的且同我说。”
魏喜芬是个不讲理的,拿起糕点就吃,却也没说什么。倒是魏喜成说:“谢过表姐了。”
那魏喜芬吃着还不甚安分,就突然到了辛绥芳的跟前,神秘兮兮的问说:“我听闻大表姐和离了,如今到了府里头看着大表姐方知这是真的,大表姐可伤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