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呢,便是那冷家不是个好的,绥芳她便不知道忍让忍让,竟也一时意气用事,她这样做却让她底下的弟弟妹妹们如何同旁人说亲,都知道我们辛家出个了不能包容的妇人,她还是做人姐姐的……”
更是止不住的埋怨了起来,实际上这些话老夫人憋了许久,不过是李嬷嬷不在,一直没听得罢了。
只此刻李嬷嬷听着却是有些喜意,当然不是因为看辛绥芳的笑话,只听她缓缓道:“老夫人也就在私底下同奴才们说说,出了这荷风院却别再说了,怕大姑娘自己也刚刚和离,心中很是难受着,再听着这话万一出个什么事就不好了。”
“她自己做下的事情却还怕别人说?外边的风言风语却多的是呢,这一点都受不住,却也是自作自受,难为她的姐妹们被连累一同被人利用。”
一听李嬷嬷这样说,老夫人的怒气便更止不住了,“再说我怕什么,难不成她还敢怨怪我这个做祖母的?”
“我的老夫人啊。”李嬷嬷忙道,“老夫人是心直口快,可知道大姑娘她却也是很不容易。”
老夫人这才奇怪的看着李嬷嬷,“你这次回来是怎么了,难不成真在那边待的被洗脑了,我以前不论说什么你都是赞同的。”
“这……有一件事情,老奴不晓得该不该说。”李嬷嬷有些支支吾吾的。
老夫人就看不得她这样,说:“在我跟前你还有什么要瞒的。”更甚至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嬷嬷。
“也是,老奴索性就直说了,老夫人可记得当日冷家少爷在我们府上是同那笙哥儿是滴血认亲了的,满以为笙哥儿真的是冷少爷的孩子,所以那冷少爷才下定决心和我们大姑娘和离,大姑娘却也是被逼的没了法子,事情却奇在这儿,老夫人可知后来又从天香楼里来了个小厮,口口声声说是笙哥儿的亲生父亲……”
这事老夫人倒还真没听说过,平日她对辛魏氏和五儿媳袁氏都是不大待见,于是免了她们每日里的请安,也就让她们隔几日来一趟,且不说辛魏氏病重,就袁氏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性子,外边那些风言风语皆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