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还不是因为那冷家伯母同大姐夫在外边的孩子。”九娘这厢打开了话匣子,就见着老夫人顿时了然无趣的模样,也不禁慢悠悠的说来,“想来祖母还不太清楚,那孩子叫笙哥儿,在我们家待了那么几日,今儿冷伯母到我们家中来要人,却见那笙哥儿面上带伤,二话不说就同我们要伤了笙哥儿的人。”
“总归人家孩子受了伤,她要你就给她好了,却来我老婆子这里说这些做什么,我老了,管不了那许多了。”辛老夫人恹恹说。
辛九娘也不生气,就陪笑着说:“理是这么个理呢,那依着祖母所说,这打了笙哥儿的人该做何处罚?”
“左右那笙哥儿被打想来也是府里下人听了主子的吩咐,只主子正在气头上,身为奴才不但不劝说,反而依着去做,自然该大罚,至于主子,体面总是要有的,不过九娘,那到底是你大姐的家事,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便同我们无关的。”
这话说得仞是无情,九娘听着却大夸道:“祖母说的正是,那笙哥儿不过一个孩子,想我们府上有哪个人有那样的狠心将一个孩子打成那般模样,当真是触目惊心的,便是怎么罚那人也是不为过的,于是这冷家伯母便想狠狠的惩罚六姐姐……”
“你说什么,这事同六丫头又有什么关系?”老夫人惊道,“一定是你情急说错了,她一向是个最最安分的孩子。”
老夫人这时还能巍然不动,直觉得九娘在诓她。
辛九娘沉吟半晌,才说:“难不成祖母不知道,笙哥儿身上的伤都是六姐姐造成的?”
老夫人摇摇头,“你胡说八道,六丫头整日在我跟前就没出去过。”
“要不说祖母最疼爱六姐姐呢,也是六姐姐懂事的原因。”辛九娘听着就知道老夫人这时装糊涂,想着保住辛采菲。
可她哪里知道,辛采菲此刻已经被打的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