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孜儿素来胆小怕事,辛二姑是不将这个庶女放在眼中的,自以为她这个主母掌握着魏孜儿的生杀大权,如今这个关头,哪里敢不为魏喜芬做事。
有些嫌恶的问道:“既然七姑娘先前在场,又离得极近,可是晓得她们之间究竟谁先动得手,又是谁将谁推倒在地,九娘的衣裳究竟是她自己扯破的,还是因着同喜芬打闹不小心给破的。”
“二姑这话便说错了,既是成心打闹,如何会是不小心给扯破?只会是二姐姐故意扯破。”辛九娘又同魏孜儿道,“你尽管一五一十的说来,即便是二姑再厉害,这魏府却还有老夫人会给你做主。”
这可谓是摆明着讽刺辛二姑待庶女不慈,若是魏孜儿讲了真话,辛二姑说不成会对魏孜儿不善,即便为着不落人口舌,辛二姑在事后也是无法对魏孜儿做什么的。
另一方面,若魏孜儿不讲真话,反污蔑辛九娘,也难不成是因着被辛二姑所惧,故而说了假话。
魏孜儿这才上前,她娥眉浅浅淡淡的蹙起,天然透出一股令人怜惜的气质,甚至不敢抬眼望向辛二姑,只小声说道:“先前不巧我正去寻表姐说话,又一时提议说到外边走走,便碰到了姐姐们,最先还是二姐邀我们过去说话的,那个时候辛府的六姑娘还在旁边。”
“当时六姑娘一见着表姐便跪了下来,说是同表姐道歉,却是声声控诉表姐如何不懂事情,其间还说到了姑母辛魏氏……表姐自是守礼,因着辛六姑娘是姐姐,即便做的过分也从不曾做些什么,不想倒是二姐姐替辛六姑娘打抱不平,推搡了表姐……”
“你胡说!”魏喜芬坐不住了,又仗着自己势大,在家中一向无法无天,尤其对着魏孜儿一个庶女,当即怒目瞪向魏孜儿。
魏孜儿身子忍不住被吓的颤抖,连往后退了退。
却还继续说:“表姐自也不是那等坐等着让旁人欺负的人,故而也推了二姐姐一把,这时突听得表姐袖子裂开的声音,又听表姐说起那衣裳的来历,这才怕了,原想若非二姐姐惧怕承担责任,这才先到了母亲跟前告状,以着表姐的性子,怎么也不会真要同二姐姐要那千金去,只二姐姐却反诬陷表姐,便是妹妹年纪小,却也懂是非,明善恶,哪里会将黑的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