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瞥了魏建章一眼,“建章表兄是男子,合该敢作敢当,明明是自己错了,却让我一个女子来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
她眸带忧郁,只含情看向魏建章。
魏建章也没想过要闹这么大,不过一时意乱情迷,想着这六表妹也是遇人不淑,又没甚大的后台,说不定便与他春风一度,哪成想会被魏二夫人当场给撞见。
眼下瞧着美人垂泪,还是未曾得到的美人,竟是忍不住替她求饶说:“母亲,原是我先同采菲表妹讲话的……”
“建章!”魏二夫人一瞧这可不得了了,竟是当着她的面,辛采菲便同魏建章暗送秋波——不论自家儿子如何行事不羁,然在魏二夫人的心底,从来都是旁人勾搭自己儿子,从没有自己儿子错的这一道理,当下将魏建章给喝止,又说辛采菲,
“明明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虽说是庶女,却也是在辛老夫人跟前长大的姑娘,怎地半点好都不曾学,竟学些勾引人的玩意儿。”
还道:“更何况叫谁‘建章表兄’呢,算起来你和大嫂房里沾亲带故的,同我们二房可没任何干系,若是随妹妹敢情好些,跟着九娘一同喊建章表兄也是使得的,可分明妹妹是极不待见你的。”
辛采菲也是个要脸面的,偏魏二夫人生冷不忌,说出来的话句句是打辛采菲的脸,可这里是魏府,能替她说话的辛老夫人不在,辛采菲面色生冷,忽的眼珠子转到魏喜芬的身上,“喜芬表姐,我们素来要好,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是清楚不过,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魏喜芬禁不住辛采菲求饶,也忍不住说:“母亲,三弟素日里是个什么性子旁人不晓得,我们府上的人哪里不晓得,惯常对有些姿色的奴婢就动手动脚,方才定是见着采菲表妹长得好看,便起了坏心,总之采菲表妹如何会……”
“瞧瞧喜芬说的这话,倒不帮着自家人,反去帮着一个外人。”她话还不曾说完,魏二夫人脸色就已经很难堪了,忍不住出声道,“原在喜芬眼中,便是这样看你三弟的,只你三弟再浑,每每却也是旁人上前撩拨的他,建章可从未说强迫过旁人的。”
魏建章对这话是深为认同的,忙说:“就是就是,要不然我同楚楚姑娘也不会至今才拉了个手。”屋里众人皆纷纷用着讶异的眼神看向魏建章,魏二夫人道:“总之我不管,这事儿便是因辛家的六姑娘而起的,而她既是大嫂留下的,自由大嫂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