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能一门心思往树上钻。”李海波见他松了劲,语气也缓和下来,指着周围的沟壑与密林道,“你得借着这熟悉的地形,再凭着你这手好枪法,找个草窝子、石头缝或者灌木丛藏严实了。
打一枪就挪个窝,让鬼子摸不清子弹打哪儿来的,这才叫打游击。”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丁满贵的枪托:“这么一来,别说十个八个,就是二十个、上百个鬼子,你都有机会收拾。
到那时,才算把你爹娘的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多痛快!
这就是游击战,边跑边打,让敌人抓不着影儿。”
丁满贵听得眼睛微微发亮,却还是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丁大栓,像是拿不定主意的孩子等着长辈拍板。
丁大栓在一旁看得清楚,抬手在他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瞪眼道:“傻小子,海先生说的句句在理!就咱们这几条枪,跟鬼子硬碰硬是不行的,就得用这法子。听他的,准没错!”
丁满贵这才重重一点头,眼里的迷茫散了,“成!我听海先生的!
以后就躲在暗处放冷枪,打一枪换个地方,非得多杀些鬼子,把仇报得实实在在的!”
“这就对了!”李海波笑着拍他肩膀,“年轻人肯听劝,路才能走得远。
为了赏你这份机灵,你自己去后车厢挑支趁手的家伙。
车上好家伙可不少——德国的毛瑟98K、英国的‘英七七’、俄国的‘水连珠’,就连鬼子的三八大盖都有。
这些枪可都比你手上这杆中正式准头更胜一筹。
去挑吧,挑支合心意的,多杀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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