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说，万事皆有因果，归结到我们课本的知识里，也就是因果规律是客观存在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件事情的发生必定有导致它发生的原因……”

“啪嗒——”一声，乔桥桌前的水杯重重砸在地上，惊起了周边所有同学，大家都把视线移向乔桥这边。

乔桥睁开眼，重重喘息，额头上是细细一层汗珠，眼眶红着。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课堂上睡去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沈淮序满身鲜血，倒在雪地里，无数雪花洋洋洒洒落在他身上，像是在和这个世界做最盛大的告别。

第几次了？

乔桥不知道。

只是人不应该反反复复地在梦里见到相同的场景。

罗希轻轻摸着乔桥手臂，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刚我看你睡着了，一直没叫你，怎么了？”

乔桥还陷在梦境里，眼眶微红。

郑源的因果律讲到一半，被乔桥吸引过来，轻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罗希直接给乔桥打掩护，开口道：“老师，乔桥好像有点发烧，头也有点疼，要不让她去休息一下。”

郑源看乔桥的状态也确实是不太对劲，连连点头：“行，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去医务室？你陪她去医务室看看吧。”

沈淮序从头到尾紧蹙的眉头就没有放下。

他轻轻碰了一下乔桥的背，乔桥也缓缓转身。

“怎么了？要不要去……”

乔桥微红带泪的眼眸一下子印入沈淮序眼睛里，他瞳孔重重缩了一下。

乔桥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哭。

沈淮序直接起身，开口道：“老师，我带她去医务室。”

他拉着乔桥的手腕，试探性地摸了摸她手指的温度，还算正常，没有什么发热的迹象。

直到出了教室，沈淮序才面向乔桥，轻声问：“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他蹙着眉，抬起手指，指腹轻轻擦着乔桥眼尾，哑声问：“为什么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