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比自己想象中更冷静。
救护车到达现场的时候,她揉了一把红透的眼睛,司机并无大碍,她让他联系沈淮序的亲人直接去最近医院,把一片狼藉的现场里,她和沈淮序的重要物品带出来,在救护车上还能有条不紊地回答随行医生的问题。
她和沈淮序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A型血。”
“没有明显的药物过敏史。”
“近一年来没有大规模手术,但手臂受过伤。”
……
直到医生也望着她,轻声问:“你们……是同学关系?”
乔桥沉默半晌,才缓缓点头。
手术室外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她低着头,双手无意识地交缠在一起。
直到看见自己右手上残留的血迹,她一点点用力摩擦着,似乎把血迹擦干净,沈淮序就能安然无恙。
可干透的血迹已经完全覆在她皮肤表面,乔桥把手心磨得通红,也依旧能看见残留血迹。
强撑到现在的冷静完全崩塌 ,乔桥低着头,沉默抽泣着,眼泪一滴滴砸在地上。
没有人能对死亡无动于衷,更何况躺在里面,生死未知的人,是沈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