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苦的并不仅仅是喉咙。
因为商君年的眉头皱了起来,盯着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深沉。
她没有再说话,只是放下酒杯。
饭吃完,商君年准备送岑笑棠回去,可她坚持要陪他去公司。
吩咐何文昭十点一定把岑笑棠好好送回去,商君年已经埋头签了好几个字,另一个助理敲了门进来,说股东已经等着了。
岑笑棠站起身,这才好好参观了商君年的办公室。
一如商君年的人生,严谨、克制、充满秩序,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他的人生,每一步都规划得极好,每一步都不容出错……要说唯一的失序,恐怕就是她岑笑棠的存在。
商君年从会议室出来,腕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
整栋大楼都陷入了寂静,唯有顶层的总裁办还亮着灯。
他揉了揉眉心,步伐沉稳地走进去。
这一整周他都在连轴转,终于将那群浮躁不安的老股东稳住,眼下总算可以喘一口气。
只是实在太晚,要是回去,恐怕会吵醒岑笑棠,不如就在套间里凑合一晚。
他推开门,径直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他站在水下,静静闭着眼,脑海里却浮现出某些零碎的画面——无一例外都是岑笑棠。
他抿了抿唇,随手扯过浴巾围上腰,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