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年送的,那么这就是了。
——是她爸爸的遗物。
——他送给了孝利。
岑笑棠的心,随着那胸针猛地坠入湖底,缩成一团,瞬间被一股彻骨的冷意吞没。
她几乎是失控地冲了过去,顾不得鞋袜,一脚踏进湖水里,水漫过脚踝,她跪在湖边,手指在湖底摸索着,试图捞回那枚胸针。
水很冷,凉意顺着她的指尖渗透到四肢百骸,可她没有停下,在湖里摸索了很久,哪怕已经被冻得唇色泛白,哪怕浑身湿透地颤抖着,她还是不愿放弃。
她捞不到。
她怎么也捞不到。
湖底都是淤泥,胸针消失了。
大雨倾盆而下,湖面被雨点砸出无数细密的涟漪,仿佛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搅动着湖水。岑笑棠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衣服紧贴着皮肤,冷得她止不住地颤抖。
可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湖面,仿佛那枚胸针会随时浮上来一样。
“你疯了?!”孝利的声音从岸边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她站在伞下,看着岑笑棠像疯了一样在湖水中摸索,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慌乱。
“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遗物!”岑笑棠终于抬起头,声音破碎,带着浓浓的哭腔,“你知道它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
孝利愣住了。
她只是想气气岑笑棠,只是想让她难堪,可她没想到,那枚胸针竟然是她父亲的遗物。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她绝不会这么做。
“我……我让人下去找。”孝利的声音有些发颤,她转头对身后的管家喊道,“快,叫人来,把湖里的胸针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