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礼微微挑眉,离开了公寓。
商君年熬的这碗汤到底是太补了,岑笑棠是年轻人,喝下去,浑身都燥热得慌,难以入眠。
她根本就不爱什么人参,苦,装听不见,被商君年揪着耳朵喝了一碗。
半夜,她终于忍不住,起身去转角处接水喝。
她摸黑经过客厅,结果不小心被沙发腿绊了一下:“……小心。”
她腰间一紧,一条手臂稳稳地拦腰捞住了她。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
商君年。
“你大半夜的乱跑什么?”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些许困意。
岑笑棠站稳后,懊恼地咬了咬唇:“你是当人参不要钱,放那么多。”
商君年叹了口气,手指还扣在她的手臂上,低笑道:“明天那汤就断了吧?换一种?西洋参好像不上火。”
“……饶了我吧。”岑笑棠绕过他去接水,“你怎么不睡?失眠了?”
商君年没有拦她,靠在沙发旁,双臂环胸,慵懒地看着她的背影:“嗯。”
黑暗中,岑笑棠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很沉,意味深重。
她很轻地咽下一口水,谨慎地问:“想什么?”
“结婚。”他答得漫不经心,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