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温谏言坐在轮椅上疯狂捶打自己没有反应的双腿，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

喊声持续十几分钟，终于停下。

他抬起猩红的眼睛，“一伙的，你们都是一伙的……”

……

陆烟儿逛完商场，回到家就看到收拾东西请辞的保姆。

“阿姨，这才过了一周，怎么突然辞职？是钱不够吗，我们可以加钱。”

这已经是走了第十个保姆了。

保姆被温谏言下午发疯吓得腿肚子发软，就算给三倍工资，说什么也不干，拿着东西就走了。

留下陆烟儿面对一地狼籍。

走进房间看到地上的玻璃碎片跟水渍，再看坐在轮椅上，毁了容斜着眼睛看她的温谏言，她涌上一阵无力感。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看她一眼就让她自惭形秽的男人，终究还是消失在岁月里。

“谏言……”

陆烟儿的手还没搭上他的手背，就被他一把挥开，“别碰我！”

“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