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点，”符瑾亦提高了声调回道，“让文武百官半时辰后早朝，朕今天要给潘巍平反！早朝前，传陆羽来见朕！”

“是，陛下！”季常回道。

萧瑶惊问：“陛下这是要对晁硕动手？”

“聪明！”符瑾赞道，“萧大仵作的智商，皇后之位足矣！”

“为什么是让我当皇后？”萧瑶真是不理解，“陛下已看过奏折，潘小娘子有可能没死，有可能就是柳如烟。”

“但也可能不是呢？”符瑾冷笑，“一切不过就是猜想，当年潘家七个女儿都死了，这是许多人看见的事情。”

“聂星宇也死了，”萧瑶轻声叹道，“原本还猜测着，有可能是聂星宇为主人报仇，但永乐郡主如果说的是真的，聂星宇已经死了，根本不可能替主人报仇，不过——”

萧瑶突然定住，她赶紧扭身走到浴桶旁，低头寻找。

“找什么？”符瑾忍不住问。

“马毛。”

萧瑶刚才因为拒绝符瑾洗身，反抗剧烈之下，爪子里握着的马毛掉了。

诶，这轻飘飘的东西可真是不好找啊。

“马毛？”符瑾好奇地问道。

“是的，”萧瑶道，“就是马毛，呀，看见了——”

她突然眼睛一亮，原来马毛贴在了水桶桶身。

她将那马毛捏了起来，放到符瑾的眼皮子底下：“你看——”

“这……”符瑾骤然恍悟，“明白了，宋慎的验尸文书里面有提到，宋慎的指甲缝 里夹出了马毛。”

“是的，”萧瑶解释道，“原本我还想不明白，宋慎被害现场，为什么会有马毛？难道说船上会有马？是马把宋慎踢下船的？

可是宋慎的尸身上依旧有被捆绑的痕迹，因此，这种可能性不大。

直到刚才灵徽道姑用拂尘打我，我扯/下了她拂尘上的几条马毛，

这才明白，这马毛根本出自于拂尘。”

符瑾俊脸陡然如罩寒霜，他拿起了那几根马毛：“你是说，凶手是灵徽道姑？”

萧瑶冷笑：“至少有重大嫌疑！

陛下可记得，我也是在翠微庵外被偷袭的，当时庵里灵徽道姑的嫌疑最大。”

符瑾冰眸微敛，森冷得见不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