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又小心翼翼追问:“陛下,贫道能穿回衣服了吗?”
她最关心的当然是这个问题。
萧瑶这时也已经回味过来,知道冤枉符瑾了。
可符瑾也真是的,想要看个胎记,也犯不上直接剥人家道姑的衣裳啊。
让别的姑娘帮忙看看不行?
难道真是霸道地认为全天下的未婚女子都该是他的女人?
咳,不过想想,这里也的确没有别的女子,除了她这只猫,全都是清一色男子。
“喵,”萧瑶用爪子去抓符瑾的袍角。
符瑾不免垂下眼皮看,只见萧瑶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抓住他的袍子,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炫魅的眼睛里写满“乞求”二字。
这竟是一种求抱的姿态,太难得了,符瑾惊喜之下,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弯腰抱起小东/西。
萧瑶立刻扭头去看那肩胛骨上的莲花,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究竟是胎记还是后天所伤。
符瑾唇畔那抹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萧瑶是犯了职业病,想要一探究竟,并不是为了求抱抱。
符瑾心里略微失落,却又正了正脸色,凛然寒气护体,假装毫不在意。
萧瑶仔细瞧那朵莲花,心中已经有数。
她后足一蹬,轻易地就从符瑾怀中窜出,蹦回桌上去。
符瑾有种被过河拆桥之感,冰冷的星眸顿时掠过一抹幽怨,
正想上前去逮住她,一阵狂鲁教训,耳畔又传来灵徽道姑的恳求。
“陛下,能穿上衣裳了吗?”
“哦,”符瑾回过神来准奏,“穿上吧。”
灵徽道姑迅速把道袍扯上,将带子系紧,那股子尴尬劲儿算是缓了过来。
她颦眉轻蹙,大概是在为了自己不得不顺从而懊悔吧。
她竖起右掌,左手拼命转动指间的念珠,双眸微闭,像是在为自己诵经赎罪。
符瑾冷然下旨:“灵徽道姑,朕命你驻守此庙之中,负责看管翠微庵的香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擅自离开锁岛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