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忧伤极具感染力,虽然不曾表现得大悲大怒,但那一颦一叹,却更加令人动容。
就连萧瑶也忍不住收起白眼,跌入那段故事里,为那些孤儿的处境艰难叹息。
“后来有一次,有一个小孩被欺负得很惨,我替她出了头,保护了她,结果就被那群孩子王仇恨上了,三天两头找我麻烦。
我实在受不了,待下次那些武林侠士来的时侯,我就跟他们告状,把那些带头使坏的人都供出来,将他们平时的恶言恶行全都揭发出来。
结果,那些人被废了武功,挑了脚筋,逐出村子,受到严厉的处罚。
我必须说明,那些武侠人士收养了我们,每年留在村子里轮流照顾我们的两三个月里,也会教我们一些武功。
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会造成那些人恃强凌弱吧。
在那件事情之后,我怕给其他孤儿带来麻烦,自愿离开了那个村落。”
“所以,你就来到了此地安身?”符瑾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灵徽道姑清丽出尘的脸上。
灵徽道姑微微点头:“我的师父,峨嵋派大弟子玉虚子,
就说曾经云游至此,感觉这座锁岛特别适合我一人独居,
于是,贫道就听师父玉虚子的话,前来看管这座翠微庵的香火,
未曾想到因祸得福,这里成了年轻情侣青睐之地,香火渐渐鼎盛。
贫道早已失忆,平生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愿在此度安稳度日,
学佛修行,为天底下众多的孤儿和苦难的人诵经超度……”
灵徽道姑合什闭目,脸上似乎都散发着一片圣洁的光辉。
可是,符瑾却仿佛不为这一切所动,
“说!”他突然厉声问道,“这个村落正是在汝昌吗?”
灵徽道姑不禁睁开眼来,眼神掠过一丝闪躲,轻声答道:“是,是汝昌。”
“那,”符瑾骤然把萧瑶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星眸灼灼地盯着灵徽道姑追问,“你就算是失忆了,救你的恩人却没有失忆,难道你没问过他到底是在哪里捡到你的?你当时如何?”
“嗯,”灵徽道姑思忖了片刻,答道,“救我的人正是后来我拜为师的玉虚子,后来我也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好像是说,我是在战场上捡到的。
但是,到底是什么战场,在哪里的战场,师父也没说。
我当时也没觉得这是多重要的事情,因为据说当年尸横遍野,
师父连我父母是当中的谁都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