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配合他就好？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腾霄终于开口问话了，那声音里竟透着一股沧凉。

萧瑶负手正色道：“我虽是一个仵作，虽是想要求活，但心底尚有一线良知，对于仵作来说，死者的话就是真相，维护死者的权益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可能，我也想为死者申冤。

实话告诉你，我已做好两手准备。

若是你要愚忠，拿你全族性命去成全摄政王，那我就会配合摄政王，给他想要的证辞，让他脱罪；

若是你要在世上轰轰烈烈活一次，像个英雄一样，那你就该作污点证人，我会配合你，证明他才是幕后主谋。

所以一切，还得看你要怎么做。

遗臭万年，或者留名青史，就看你的选择了。”

萧瑶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完，默默地看着腾霄，似乎在等待他的选择。

腾霄亦沉默了许久，陷入思考之中，许久才问道：“我如何相信你的话？难道这不是你使的离间计？”

“就算是离间计，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萧瑶无情地戳破真相，“无论你怎么做，太后案要了结，你只有自己死，或者全族死，还有别的路子吗？”

腾霄咬牙沉默了。

“当然了，”萧瑶轻扬的嘴角带出一抹讥诮，“你还可以现在就杀了我，然后一走了之，远走高飞，从此独活！”

腾霄果然暴怒，低吼：“本将军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那就是喽，”萧瑶轻松自在道，“我也料想将军骨子里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你若是愚忠到底，那就不觉得可怜了。

放心，我也不会逼你现在就做选择。我只是把摄政王的打算告诉你罢了。你想怎么选择，那是你家的事情。我无所谓的。反正到时侯，我就看你的选择行事。

你一意孤行，孤勇到底的话，我也会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