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街上,人群已经被疏散,除了迎亲的队伍之外再无旁人。
打成一团的二人不可开交,很快,宋寒霜看见了晏檀霖的剑很快便到了戚烬眼前。
宋寒霜一时着急担心,顾不得别的,立刻开口高声喊到,“戚烬小心!”
早已察觉到晏檀霖动作的戚烬轻松避过,分心回应,“霜霜不必担心。”
这一声的关心让本就处于下风的晏檀霖更是动作一顿。
“我要杀了你!”
发带被戚烬挑开的晏檀霖披着满头黑发,神色狰狞的看着戚烬,眼中的噬骨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好好当你的将军就得了,为什么处处都要与我作对?”
晏檀霖的剑法越发的胡乱荒唐,没有常理招数,纯粹是直白的泄愤攻击,不留防守。
常年同人交手的戚烬对于一个养在皇室中的皇子来说,就是菜鸟与老兵的区别。
戚烬身形一转,手腕轻抖,剑尖儿直指晏檀霖的衣结。
锋利的剑刃快速的割开了晏檀霖的衣结,随着他的转身,外衣被风带动,转眼间从他肩头滑/落。
“戚烬!”
晏檀霖策马同戚烬分开,一手持剑,一手拢着自己的衣襟。
听着兵器交接的声音停止,宋寒霜抬头看去,看着处于两边的人,心中越发的忐忑。
此时的晏檀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们正常人如何能跟疯子计较出个结果,又如何从纠缠不止的疯子手中脱身。
只能干着急的宋寒霜目光急躁的看着远处,只希望沈桐能早些带着帮手过来,快些解决这一场让人议论纷纷的闹剧。
而另一边,被戚烬挑开衣结的晏檀霖愤怒又更上一层,他胡乱系好衣裳,再次冲着戚烬冲了过来。
“戚烬,我碰不到你我还碰不到马吗?”晏檀霖狰狞大笑,“我这就斩了这匹马,我看你之后到底如何?”
“哈哈哈哈,新郎官迎亲马死了,这谁听都会知道,这婚事是如何的不如意!”
哈哈大笑的晏檀霖不怕死的冲到戚烬面前,这次挥剑的目标,是戚烬胯下的这匹骏马。
神色忽然凝重的戚烬忙后退闪躲,行动竟然一时间笨拙起来。
挥剑防守,还要防止晏檀霖对自己的马的偷袭,戚烬应对起来,比刚才吃力了不少。
“三皇子真是,不见南墙不回头!”
戚烬被惹恼,矮身扬手,瞬间挑飞了晏檀霖手中的剑。
被剑划到的手鲜血直流,晏檀霖一痛停了片刻,事后又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向身边的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