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作恶多端,总该给她一点教训,宋寒霜顾忌着常韵听,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
这回宋寒霜没再阻止,瞥了一眼被糟蹋了的碗莲:“师兄想怎么做,那便去做吧。”
淑妃目光始终放在她身上,皆因素日里没威胁的缘故,只要事情一多,她自然就安分了。
此番容尘动手,对宋寒霜而言百害而无一利,至少在近段时间,淑妃都应当没空极她。
“你能想开最好,不必一味为了旁人隐忍,你母亲,只是不知道淑妃人心险恶。”
容尘随手拿过桌上的点心,递到宋寒霜手里,示意她坐下说说话。
他书房里时常备着点心,且都是南疆口味,宋寒霜拿起酥饼吃了一口,不禁想起白娴婉。
“师兄,白师姐的伤如何了?”近日事情颇多,她倒是忘了南疆那一茬。
说起来,白娴婉受的伤虽轻,但是在古代伤口处理不当,就极容易受到感染。
“她的伤势已经痊愈,如今回了南疆高兴得很,倒是你,要时刻注意身边的人。”
比起白娴婉,容尘更加不放心宋寒霜。白靖谦不见得能动白娴婉,淑妃却动得宋寒霜。
男人走到桌案前,再次拿起笔开始练字,容尘的字画,放在京中乃是一绝。
不过容尘不喜显摆,写了的字从来都只收在自己的书房中,是以没多少人见过他的笔迹。
宋寒霜与秦蔚蔚等人待久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少也跟着有些嘴贱。
脑子还未转过来,话就先脱口而出打趣道:“师兄对白师姐真是事事关心,只要是与师姐有关的事,师兄没有一件是不知道的,当真是事事知晓。”
宋寒霜话音刚落,容尘手中的笔就被捏断成两截。
毛笔的笔杆用的是上好的材料,断开时发出一声清响,宋寒霜心中的弦跟着瞬间绷紧。
完了,宋寒霜绝望地盯着手中的酥饼,就连头都不敢抬,她都说了些什么?
若非她是容尘的师妹,而容尘又是个妹控,她保证,这会子容尘已经送她去见了阎王。
“额,师兄,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最近有些嘴贱,并没有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