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之位高于丞相,且容尘能力出众,就连皇帝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何况宋青宣。
丞相夫妇上前,常韵听福身,宋青宣拱手,二人同时向容尘行礼。
容尘面若寒霜,眼底不带一丝感情,看起来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他年纪其实不大。
甚至在宋青宣夫妇面前,算是小辈。是以看着丞相夫妇对容尘行礼,那场景别提多诡异。
宋寒霜在边上看着,尴尬地直挠头,封建制度下的种种关系,实令人难以适应。
受人行礼膜拜,对容尘而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习以为常地对两人微微颔首。
好在,这等尴尬场面并没有持续很久,容尘颔首后便道:“我与师妹尚有事要交代,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青宣为官做宰多年,最会看人脸色,与常韵听对视一眼,两人就识趣离开。
常韵听与宋青宣回了住处,方走下长廊,常韵听就叹了口气。
“近日京中事件频发,若非南疆要起战事,我便要觉得叫女儿回来是错的。”
此前夫妇二人觉得南疆太远,就算宋寒霜有什么,两人都不方便照顾。
可是如今女儿回到京中,常韵听亦常常有有心无力之感。
许多事根本不是她能左右,宋寒霜一回元京,就卷进许多事中,常韵听无力阻止。
“夫人莫要多想,霜儿若听你这么说,只怕要为此难过。”
宋青宣拍了拍常韵听的肩膀,而后垂下手把夫人的手握入手中。
“我们俩老了,女儿一直在南疆不是办法,若我们哪日不在,她当如何?如今不是很好?她婚事已定,戚将军的身世虽复杂,但为人正直可靠,也算一件好事。”
听了宋青宣的安慰,常韵听的心情这才好些,欣慰地点了点头。
宋寒霜自回元京以来,遭遇的糟心事不少,要说有哪样是好的,这桩婚事是其中之一。
“我呀,如今什么都不求,只求我们女儿能平安顺遂,这就足够。”
在外面说话到底不方便,宋寒霜带着容尘回到青台院,甫一进院门,容尘就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