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霜摸了摸鼻子,强行忍住笑出声的冲动,心想,其实也不算“平白”受了委屈。
今日之事无论怎么看,更崩溃的都是楚月淮,她苦心经营多年的白莲花人设可是碎了个彻底。她宋寒霜吃亏?开玩笑,她白捡便宜好不好!
“爹娘,我不在乎这些,你们不用为此担心我,女儿好着呢。她有张良计,我难道没有过墙梯?何况有你们护我、信我,就是她再动歪心思女儿也是不怕的。”
楚月淮此人她从未曾放在心上,也不知晏檀清是怎么对楚月淮死心塌地。
今日场上事发,楚月淮屡次把矛头对准宋寒霜,常韵听看在眼里全程为女儿悬心。
宋寒霜说的满不在乎,落在常韵听眼里则成了她女儿不愿他们操心,所以不计较。
常韵听鼻子一酸,心疼不已地把宋寒霜搂入怀中:“我苦命的孩子,从娘胎里出来身子便不好,我们宝贝一样护着长大,如今好容易长大成人,还要被别人设计陷害。”
宋寒霜靠在常韵听的肩膀上撒娇地蹭了蹭,对楚月淮的心计却是不以为意。
好说歹说她也看过多遍《甄嬛传》,什么千回百转的计谋她没见识过。
楚月淮?就是在加上一个晏檀清都不够打。宋寒霜垂下眼帘,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宋青宣见宋寒霜把头埋在常韵听的肩膀上不说话,以为女儿是心有顾虑。
宋青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往日里爱喝的碧螺春不知为何变得索然无味。
“我们家虽算不得世代簪缨,却也容不得旁人踩在头上欺负,你想做什么只管放开手去做,为父与你娘亲便是你坚强的后盾,真有什么事,为父会替你摆平。”
这番话乃宋青宣的肺腑之言,他不怕宋寒霜惹乱子,只担心自家女儿被人欺负。
宋寒霜闻言心头一暖,从常韵听怀中起身把宋青宣茶盏中微凉的茶水上新的。
“既然爹这么说,那女儿可就不客气了。不过,爹难道就不怕女儿纨绔,把元京闹个天翻地覆?爹爹您是宰相,女儿这可就是仗势欺人了。”
宋青宣失笑,宋寒霜身子不好,吹上一缕风便要咳嗽一阵,他倒巴不得自家女儿能身体健康去横行霸道。对帘子前站着的随从招招手,把命人留着的蜜饯端上来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