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冷笑出声:“陛下,你可以利用圣女为你的天命造势。闺房之事想欺瞒很容易,但陛下你敢说,自己从未有过私心?”
一语如刀,狠狠扎在太上皇的心上,将他的虚伪假面通通刺破。
“只有帝王才有彤史,皇子亲王的秘事无人在意。只要王妃们不是怀了野种,血统纯正即可。”文芜入宫一趟也了解了其中的一些规矩。
“只要太上皇想做假,大可以伪装圆房,以其他郡主充当圣女之后。老皇上听信天命之说,一样会将皇位传给你!”
然而,这位太上皇却选择了最极端的做法,还要在这惺惺作态。
“你真当那老东西那么好蒙蔽吗,天真。”太上皇轻声冷笑,“若是不来点真的,怎能夺得这千万人不惜送命也渴求的皇位。”
文芜冷眸轻哼不屑。
“朕不是先帝器重的皇子,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朕也不会和月血教这等阴诡教派联手。你知不知道,争不到帝位就得任人宰割!”太上皇被这一声轻哼刺痛了,高声一怒。
“只要安分守己,又怎会有人轻易宰割。”文芜嗓音清冷,“陛下不是也没将那几位皇叔处决吗。”
太上皇脸色一变,神色僵硬。
“新帝登基,最重要的是收服百姓,得民心者才能的天下。若是继位便诛杀良臣,迫/害兄弟亲族,那便终将自食恶果!”文芜冷道。
梦殷边城的几日里,她在荟萃楼里听说过。太上皇的几个皇兄弟都被赶到了各个封地,没有圣令不得而出,而那些皇兄弟们也都没有任何异动。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女子,竟还懂得这些道理。”太上皇眸中闪出了一丝欣赏。
文芜别过眼眸,不想在这肮脏龌龊的人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欣赏。
“陛下,民女在秦南早有婚约,也已与幽王有了夫妻之实。就是大皇子不介意,相信陛下也不会做此糊涂之举。”
娶一个已为他人所有的女人,那大皇子的头上就等于是带了一顶绿帽子。
“只要你不说便无人知晓。”太上皇忽而脸色又是冷硬如铁,眸中带着一丝隐藏的煞气。
文芜无奈摇头:“陛下还未问过大皇子的意思,怎的就开始堵人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