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沉时桢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没有休息:“自家院子,怎的如此小心?”
幽王府内绝不会有别人的眼线,长鸣早就赶走了在幽王府的一些新人。
“我今儿在宫中听到一些话,想着应该跟义父说说。”阿竹小心凑过来,呼吸都急促了。
沉时桢见他如此紧张,也是将他抱到了书房内的密室中:“此处没有其他人,外面也不会听到任何声音,你想说什么就放心说吧。”
这四面铜墙铁壁,阿竹也略微放心,低语道:“这几天皇上伯伯都没传我陪他,做出来的肉膳也都不吃了,我担心他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就让高公公偷偷带我去了御书房。”
沉时桢眉头一凝,御书房可是父皇商量大事的地方。如果阿竹潜伏在内,那听到的一些事情定然非同小可。
“高公公千叮万嘱,让我在那屏风后藏好,绝不要出声。”阿竹回想着当时高公公紧张的神色,又是不自觉紧张了几分,“我就在屏风后藏好了,但是皇上伯伯并没有事,还召见了聂蔺洲那个老王八蛋!”
沉时桢眸中一凌。
“那个老王八蛋说,梦殷的大皇子将娘给掳走了,说她是月血教的圣女。只要强娶了娘,他就是上天选中的梦殷帝王,就可以篡位称帝!”阿竹将听到的话,匆匆说了一通。
月血教和皇室之间的纠葛,沉时桢也略有耳闻。他能知道,父皇肯定也了解。
“他说得倒是没错,但是谁也无法证明你娘是不是月血教的圣女。”沉时桢凝眸低语,“那老王八蛋可拿出什么证据了?”
阿竹摇了摇头:“他只是这么跟皇上伯伯说,还说娘本就来历不明,就算不是月血教圣女也绝不能在秦南国逗留。还说与娘有关的人,最好也一并彻查,说不定那都是眼线。”
沉时桢心中冷笑,眸中冷冽。
不愧是聂蔺洲,虽然他拿不出文芜是月血教圣女的证据。但是那一字一句之间都在暗示父皇,她和月血教有关。
一旦和这阴诡国度牵扯上关系,就算父皇饶她一命,以后她也再难踏入秦南国。
而他这个幽王殿下都要被暗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