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御书房中,这小子曾说出了很多不一样的见解,父皇都对他赞赏有加。
他倒要看看这次能说出什么来。
阿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这饭馆该是正经生意,那新来的掌柜肯定也普通人。这么换掌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外人将目标放在这新掌柜的身上。”
沉时桢眸光微动,嘴角已不自觉扬起了笑:“接着说。”
“这掌柜是普通人,自然就只能请这些普通的武夫来给他平事。如果遇到义父这种善于观察,又有些权势的,那掌柜的就是做了个冤大头。”阿竹眉眼一皱,脸上露出几分厌恶。
“设计此局的人当真歹毒!利用这掌柜的做挡箭牌,隐居在幕后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沉时桢目中忽而清亮,剑眉微微扬起:“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按照你来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阿竹蹙眉想了想,又掀开车帘看了看那饭店门口:“要我说,最好是让长鸣哥哥进去和那掌柜的打个交道。最好以和他做生意为理由,深/入内部,再慢慢打探。”
沉时桢眉头一跳,嘴角弧度越发明显。
“长鸣,你听见了?”
车外的长鸣自然是将阿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抱拳道:“属下明白,这就去会会那掌柜。”
他身上的武夫还未褪去,但只要拿得出银子,再借口是替主人来谈生意,那掌柜的也不会心疑。
“义父,你怎的让我出谋划策啊?”阿竹忽而回过神来,发现有些不对劲。
沉时桢敛眉,冷然不语。
“我看出那店小二不对劲,义父应该也看出来了才对。刚才义父就可以在店里观察一番,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可疑,怎的就随我一起出来了?”阿竹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古怪。
他抬头小心翼翼看着那面无表情的人,心里生出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这一个月来发生了许多事,对你而言也看到了不少风波。原以为你对这些过往会心存忌惮,却不想竟是学到了很多计谋。”沉时桢瞧见阿竹看着他的眼神,也细心解释。
阿竹依旧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