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如今的太平盛世!恨那无道君王高高在上,享尽万人称颂!”聂蔺洲冷笑出声,眼中冷光如毒蛇般尖锐,“所以我想知道姑娘是不是和幽王殿下有了孩子,如果能查清楚,那就是皇室丑闻。那狗皇帝脸上蒙羞,他必然要废掉自己最器重的皇子!”
文芜眸中一动,冷道:“国师若有此等想法,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聂蔺洲怔然无语。
“幽王殿下固然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但文韬武略,懂得治国之道的也并非只有他一人。”文芜在接触了那么多皇子郡王之后,也明白皇室中根本没有酒囊饭袋。
那二皇子架笼喂鹰,无非也是在抗争皇上对他的冷落。只要给他机会,做出的成就绝对不会比沉时桢差到哪里去。
“姑娘何故说我天真,皇室丑闻,异教徒,前朝余孽,这都是能导致天下大乱的祸根!”聂蔺洲眯了眯眼,眸中寒意依旧深沉。
“试问国师可知道秦南国有多少皇子,多少被封为亲王,又有多少文臣武将。”文芜轻笑一声,言语之间已是带着轻巧。
聂蔺洲眸光微动,忽而答不上来。
“皇室丑闻虽未在明面上发生,但那市井小巷里传说的难道还少吗。今年是太后娘娘和哪个太监交好,明日是哪个皇子与后妃有染,这等艳俗之事在那茶楼里早被编成不知道多少故事了。”文芜深受谣言之害,也知道那些虚无之事很容易造出来。
“这假的丑事多了,等真正的丑事出现,便不会再有人当真。”
当初雪妃也曾造谣说过沉时桢在乡下与她有了夫妻之事,还生下了阿竹菊儿这两个所谓的野种。但那流言蜚语说着说着也就消失了,无人再去理会,哪怕她现在已入住了幽王府也再无当初的风浪。
“国师被禁卫军庇护前往周馥国祭祀,也该知道那军将如何团结一心,如何训练有素。想要天下大乱,莫非国师当禁军的武力镇/压是虚的?”文芜轻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