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语气忽而加重。
文芜眉头轻动,那种鲜嫩的娇花,若无人打理不用三日就会枯萎。但是前日阿竹去看的时候,那花儿还是新鲜的。
由此可见,那院落还有人偷偷前往在照料着那些花。
“不知国师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还以为那些花很名贵,阿竹采摘犯了禁令。原本我是想来赔不是的,既然国师要说这些,那我也不必听下去了。”文芜放下那一口都没有喝的茶,起身就是要走。
那些花与月血教有关,文芜可不能让聂蔺洲知道她也在追查。
“姑娘,你能看懂老夫的那句诗,定是知道内情。”聂蔺洲连忙开口,“这里只有姑娘和老夫二人,又何必再装呢。”
文芜转眸,莫名其妙看着聂蔺洲:“国师,我不过就是个害怕儿子在宫中犯了错事的一介女流。你的诗写的花,我自然就以为是花的事。”
聂蔺洲的脸色已是有些变了,阴沉而带着些不耐烦。
“国师既然说那些花儿被烧毁了,而苏贵妃也未多说,那阿竹也就没做什么错事。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感谢国师的款待,告辞。”文芜点头起身,不以为意转身就走。
然而就在她还没走到门口,一个人影从身前闪过。
聂蔺洲双手背负身手,将大门给挡住,眸色渐渐深沉。
“姑娘,先前那大街上的女人死在你面前,你可知她是什么人?”聂蔺洲冷声一问。
文芜心中微动,但面上依旧镇定:“国师追捕的自然是嫌犯,我怎会知是什么人。”
就是那个女人将月血教的令牌送到她的手里,这才勾起了她的噩梦。
“她是邪教中人!”聂蔺洲阴冷低语,“月血教,一个令全天下君王都闻之色变的邪教。只要长老催动魔咒,天下血流成河!”
文芜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目中依旧直视着聂蔺洲:“这与我何干?”
她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迷,沉时桢也没从梦殷国调查出什么,相信聂蔺洲肯定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在这装模作样,无非就是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