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背脊微凉,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督大人与太守之死定和月血教有关,他们的心腹手下定还有健在的,将那些人招来。”沉时桢眉头微蹙。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任何一点线索。
既然月血教与文芜有关,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后院内,文芜看着阿竹带回来的花瓣,目中若有所思。
“文姨,这些花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你看这么久?”薛晓兰尝着一块桂花糕,双腿慢悠悠在椅子下晃荡着。
“自然有特别之处。”文芜回过身,转看向薛晓兰,“今儿见到香玉郡主,她可有说什么?”
沉时桢那边的事她还来不及问。
“有幽王殿下在,她哪里还敢说什么。无非就是当做误会过去了,以后我不入宫就是。”薛晓兰撇了撇嘴,面色不悦。
孩子间的误会并不会长久,文芜也不担心香玉郡主会怀恨在心,毕竟她一个做郡主的如果斤斤计较,会被亲族笑话。
“文姨,这花不是我们秦南国的花吧?”薛晓兰禁不住往桌上的花瓣看去,“师父学画多年,走遍天下山川,他都说从来没在本国见过这种花。”
文芜心中一颤,但依旧平静道:“宫中的花不只有本土栽种,很多都是外朝进贡来的,这没什么稀奇。今儿阿竹去国子监是回不来了,你自去玩吧。”
薛晓兰点了点头,捧着那一碟糕点开开心心地走了。
房门合上,文芜的眸色也在这一瞬间暗淡。
这六片花瓣的不是本朝的花,也不是进贡来的花。她已让白穹查过此花的来历,发现皆不在那外朝的贡花之中。
既不是邻国所有而又出现在宫中,显然是月血教中人潜入了宫中,将这些话种了下来。
至于那种花的人是谁,定是查不到的。
“夫人,有一封您的信。”
门外婢女轻声回报。
文芜回过神,忽而狐疑:“什么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