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的花多不胜数,许多都很相似。阿竹和那丫头未必就能认准,万一有一点误差,那就闹了个大乌龙了。
经过几日调养,文芜的身子也好了许多。
听说要入宫也没有反对,她其实也想去苏贵妃那院落里亲眼瞧瞧那花。
“文姨,你歇息了吗?”
就在夜晚掌灯时分,门外传来一个少女的呼唤。
“是晓兰吗,进来吧。”文芜自然认得这个声音。
薛晓兰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张对折的宣纸:“文姨,我方才做了个梦,又梦见那日在御花园里遇到香玉郡主的场景。忽而想起那令牌上的图像,立马就画了出来。”
她反手将门合上,这才将那对折的宣纸铺陈开。
但见那画上描着一个蛇头,黑墨勾勒之下显得越发深邃。那一双眼睛如地狱的恶鬼,直勾勾地盯着画卷外的人。
文芜心中一颤:“晓兰这画工真越发精益了,这画得简直以假乱真。”
蛇身正在宣纸中央,那三角头颅就这么正面对着外面,看着就是令人不敢直视。
真不愧是月血教之物,这令牌就是如此摄人。
“文姨,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过就是随意描绘了一下而已。”薛晓兰看着自己的画作,她明明只用一点笔墨做了点线条勾勒而已。
忽而,文芜视线模糊,那眼前的画作忽而扭曲起来。几个波浪翻腾后,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
“这。。。。。。”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这分明就是普通的蛇面。笔墨用得很稚/嫩,一看就是出自孩子的手笔。
但这画作跟方才自己看到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