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嘴角的笑依旧还在,捻须抬头看着聂蔺洲。
“据微臣所见,那灾星映耀与紫微宫之上,若隐若现似是在养精蓄锐。这在天命书上便是一句话,潜龙隐乾门,凶星主位门。”聂蔺洲眸光轻闪,目色冷峻。
“此话何解?”皇上忽而眼眸一沉。
阿竹挑了挑眉,这诗哪里还需要解,就他这才入了一段时间国子监的人多能将此诗词听得明明白白。
“皇上乃天子,命主紫微宫。那灾星在紫微宫之上映耀,说明皇上/身边来了一个会危及帝位之人!”聂蔺洲语气笃定,目光猛然落在了阿竹身上。
此时,阿竹也是对上了聂蔺洲的眼神,忽而他仰头大笑起来。
这笑声让皇上和聂蔺洲都是怔了怔。
“国师,你这天书该不会是地摊上买的假货吧。”阿竹眯着眼睛笑得不能控制。
聂蔺洲不知他为什么笑,但觉脸上被抽了一记耳光,怒道:“天书乃是先师所传,清宇道人都曾在那天书上批注过,你怎能说是假!”
“和尚道士大多都是欺世盗名的玩意,若是他们真的道行高深,能有知天命之能,那还要你聂国师做什么。”阿竹笑得冷蔑,全然就是如看着小丑的眼神。
聂蔺洲脸色通红,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是明君,为了天下百姓什么都可以做,我们小老百姓也知道事在人为,而非依靠天命。若是真什么都命中注定,那我还入什么国子监,那状元郎不都早定好了吗。”阿竹摊手无奈。
此话如石子般哽咽在聂蔺洲的喉咙,激得他一个字说不出来。
“你小子就是会贫嘴。”皇上只轻道了一句,笑着捻须。
聂蔺洲目光闪动,咬了咬牙,又是上前一步:“皇上,那灾星乃是一条凶龙,在紫微宫附近盘旋定不是吉兆。若是有朝一日入主紫微宫,命数转移,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脸色微微一沉,目色也冷了些。
“国师,你不是说那灾星闪动了几日又消失了吗?看不清楚的东西,还是别那么快下定论的好。”阿竹蹙了蹙眉,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他的这意有所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