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朕竟不知你竟喜欢孩子。”皇上捧着字画,语声却已然冷冽。
这一语如冰锥般扎在聂蔺洲的身上,浑身哆嗦,低头道:“微臣只是和阿竹少爷说了一些天象,不小心就多说了一些。”
他抬眼看向那御桌前的人,眸中微动。
没想到皇上对这小子竟如此放纵,不责怪他,反而怀疑了自己。
“说了天象?”皇上将字画收起,“今日钦天监可没说天象有何异样,难不成国师昨晚看到了什么他们没看到的。”
聂蔺洲敛了敛眉,垂眸道:“回皇上话,还确实看到了一些。但昨日大雾蔽月,许多星象可看不太清。在那朦胧之中,显出了一些凶相,微臣还想等观察几日再说的。”
皇上眸光一冷,低语道:“如今四海升平,此凶相在何方?”
这一问,聂蔺洲低头不语,目中略有些闪躲。
“皇上,这天象之说未必准确。前时国师还说我娘是天降灾星,留在京都会招来祸患,想问我的生辰八字来解难呢。”阿竹捧着水果盘,吃着里面的绿葡萄。
“哦,竟有此事?”皇上忽而看向阿竹。
阿竹双眼天真,点头道:“很早之前,我和娘初入京都不久,国师就曾将我掳进他的国师府。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娘告诉我绝不能随便和陌生人说话,所以国师问我的,我也一概没有回答。”
聂蔺洲脸色微白,嘴唇轻动,但还不等他说话就被一顿抢白。
“当时我在街上玩得好好的,国师的人一下子就把我抱上马车,说是担心我走丢了才将我带回国师府。然后问我家住何处,是从哪里来的,还问了我的生辰八字。”阿竹将话说得干净利落。
皇上眼眸微变。
聂蔺洲的头压得更低了。
“最后呢,你如何从国师府里出来了?”皇上看向阿竹。
阿竹嘿嘿一笑:“我什么都没说,国师见问不出东西自然就放我走了。见不着人,我娘自然会报官,国师定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知我不是意外走丢也不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