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这鞋子都换大了好几双,你真的么还把我当小屁孩啊。”阿竹略有些失望,颓然坐在床边噘着嘴。
这一幕将沉时桢和文芜都是逗笑了。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小屁孩,但却做出了幼稚的举动。
“好,那娘有个任务交给你。既然你不是小屁孩了,还也绝对能做好。”文芜灵机一动,为了哄好阿竹也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阿竹眼睛也是一亮,转过身来:“您只管说,做不到,以后我文阿竹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这跃跃欲试的眼神,沉时桢也心中无奈,知道没办法劝,也知道文芜是什么心思。
“拿纸笔来。”文芜眉眼带笑。
阿竹跳下床榻,也是将纸笔拿来,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双手递过。
“这宫中有上万种花,各色不同,你要是能找到娘画的这几种。待你下次回来的时候,想要吃什么,娘都给你做。”文芜将梦中的那几种花瓣都清晰画了出来。
“对了,你带上晓兰一起回去。”
阿竹愣了愣:“带她做什么?娘,这宫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
文芜看了一眼沉时桢:“有你义父在,想送个丫头进去还不容易。”
一个不满十岁的丫头,只要不接近皇亲贵胄,在宫廷外围的花园里转转,横竖一个亲王还是做得了主。
沉时桢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也算是默许了。
“就算能带,娘为何要让我带她啊。我住的地方是国子监,她一个女孩子总不能跟我一块住吧?”阿竹又疑惑又犯难。
“宫中有那么多地方,也没必要和你住国子监。我让她去是知道她画工了得,能帮你更好地辨认这些花。”文芜到底不擅画工,也只能凭着印象将这些花样大致描出。
如果要真正认准这些花儿,还是得薛晓兰。
她更能从自己这并不精细的画工中,在那花丛中认出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