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嘿嘿也是一笑,端起饭碗就吃。
一时间,偏殿内的压抑气氛荡然无存,沉时桢也松了口气。
用完了午膳,他也是借口送阿竹回国子监,二人一起上了马车。
“亏得你娘在家里还一直担心你会得罪人,看来你是玩得很开心呢。”沉时桢想到文芜那牵肠挂肚的模样,不禁也是觉得她简直白费心思了。
阿竹想到前日回家的时候,娘似是生了病,也是担忧道:“娘先前感染了风寒,不知道这几日可好些了?”
沉时桢眉头一蹙,摇了摇头:“这几日我公务繁忙,也没什么时间回府。趁着国子监还未到上堂时间,你也回去先看看你娘吧。”
“学堂的书可以一日不念,还是娘最重要。”阿竹掀开车帘,“长鸣哥哥,我们还是先回府一趟。”
长鸣也听见了车内的谈话,早已调转车头往回府的路上去了。
幽王府中,文芜披着一件大袄,手捧热茶坐在庭院内,眼眸深邃。
她的一双深瞳如秋水般深沉而又干净,眸中倒映着天边流云,静谧无比。
“立冬已过,寒气已升,你怎的还坐在这风大的地方。”沉时桢眉头紧蹙,二话不说,抱起文芜就往屋里去。
突如其来的人让文芜也是一怔:“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这是我的王府,你生病在榻,我怎能不回来。”沉时桢目色带着一丝嗔怪,“你也真是的,生病了怎的也不让人告诉我。”
文芜轻然一笑,道:“只是一点小风寒而已,有什么好说的。吃了一天的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来人,将前日从宫中取出来的兽金炭取来!”沉时桢似是没听见文芜所言,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切御寒之物。
“你的气色看着确实不大好,可没你说得那么轻松。我这就让长鸣去给你将赵隐叫过来,让他好好给你把一把脉。”
长鸣在外,不等吩咐就已是抱拳而去。
如今赵隐就住在幽王府上,这去传一句话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