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殷邪教,害人不浅。各国对待一个梦殷人都是忌惮如猛兽,更不必说圣女。
“父皇下过秘旨,只要发疑似月血教的人,那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沉时桢可是在殿上亲耳听见父皇说的,所以在知晓文芜的疑似身世情况,果断选择了隐瞒。
“这么说的话,那林瑶也不是要害我性命。”文芜忽而眉头蹙起,心头狐疑。
如果林瑶对她恨之入骨,在接触到月血教的人之后就应该到府衙去举报。只要她这个圣女被围困,那月血教的人定然就会花/心思救她,林瑶也可以借机全身而退。
再者说了,邪教是皇上亲口下的秘旨,府衙寻城卫守城军等人定然都知道。谁也不会想到是林瑶举报,可能就是大理寺查出了端倪。
“林瑶也不一定是为你好,你可知做月血教的圣女,要做的是什么?”沉时桢不敢将那些打听到的事说出来,但他也不确定文芜知不知情。
文芜垂眸不语。
方才那个男人说,她是梦殷先帝和前任圣女生下的孩子,那要做的事其中之一自然就是侍奉君王。
而且这些人千里迢迢来寻她回去做圣女,说明原先的圣女要么已经遭遇不测,要么就是已被废弃得连草芥都不如。
“我会命长鸣继续审问那个男人,也会让府兵继续搜查林瑶。相信过不了几日,她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沉时桢还是要现将这些人抓到,如果落在聂蔺洲雪妃手里,那还不知他们要怎么做文章。
文芜轻然叹息,忽而觉得有些心累。
“你要忙着自己的公务,还要操心我的事,真是难为你了。”
或许她确实不适合做幽王妃。
沉时桢朗声一笑,点了点文芜那紧蹙的眉心:“亲王为他的王妃操心是应该的,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好,那还如何庇护天下!”
文芜无话可说,心头已是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不过说起来,你如果真是圣女和梦殷帝王之后,怎会流落到秦南,而你又怎会什么都不记得了?”沉时桢忽而又是狐疑了。
就算文芜是年纪很小的时候被带到秦南,那也该有人将她带过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