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人在玉清寺里做木匠,但是属下发现他的手太干净了。”长鸣看了一眼那男人被反绑在身后的手,“他的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根本就不是一个木匠!”
文芜看那男人皮肤白皙,也根本不像做粗活的:“你是周馥国京都人吧。”
那男人虽然被塞着嘴,但面上也是闪现出了一丝错愕。
“只有周馥京都土生土长的人,才会有你这么白皙且不带任何风沙侵蚀的脸。”文芜从入周馥国时就观察着异国人的长相。
临近两国交界处的百姓,常年有风沙侵蚀,脸色骤缩干枯。越接近京都,百姓们生活条件也越好,那人的精神面貌也截然不同。
“让他说话。”文芜冷沉低语。
男人稚/嫩的脸上,那惶恐的神色越发明显。
“你年纪很轻,手上还没有干过重活的痕迹。可见家里也不缺钱,你大可以在家等着继承家业,为何要跟那帮邪教徒为伍?”文芜朗声质问。
这一句问话,让沉时桢也是有些心惊。他转眸看向那被绑着的男人,细细观察着他面上的每一丝变化,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姑娘当真好眼力,这等精明的思维,足以光大我月血教!”男人嗓音低沉沙哑,听起来与他的长相截然不同。
文芜心惊,但也让自己定了定神:“你当真是月血教的人,这么说,是你们利用了林瑶?”
她不信一个普通少女会和这些邪教牵扯上关系。
“利用说不上,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男人冷笑一声,“圣女想必并不知道林瑶心目中有多么痛恨你。”
“不要叫我圣女。”文芜蹙眉,“我是秦南国人,在此生在此长!”
这个称呼对她而言,就是无法磨灭的一个噩梦。
“圣女,你就算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无用。天生血脉,就是天神也无法改变!”男人眼眸看向了面前的威武亲王,笑了笑。
这一抹笑阴鸷而又带着一丝神秘。
“按你所说,我是你们教派的圣女。那就该对我言听计从,护我如神,为何你们要和林瑶联手来害我?”文芜想不通,那些梦境让她想起了很多回忆,但也让她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