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他开口,沈浅浅第一个会将她批评得体无完肤。
“成家立业,父皇一向都让我们早些找个贤内助,定下心来更好的为国为民。婚已经请过了,只等父皇的意思。”沉时桢不冷不淡应道,“皇弟若是着急,大可以入宫催一催父皇,正好皇兄也心急。”
沉慕容仰头朗声笑了起来,但这笑里带着一丝勉强。
“皇兄还请入座吧,这一桌好酒好菜,别浪费了。”沉慕容搂着沈浅浅,走向了那上位之处,依旧悠闲坐在高台。
这傲慢举动让朝臣看在眼里,他们都是摇头不做声。
“你这二皇弟的架势倒是不错,若不是我知道他是谁,只怕都要以为他是太子了。”文芜瞧见他单独一桌,不与人同坐就知他有多目中无人。
沉时桢牵着文芜的手,跟着婢女入座了安排好的一桌,这才低语道:“有了丞相府千金,他自然可以高傲些。沈浅浅出现在这,也就意味着这是丞相默许的。”
他抬眸看向了边上的几桌朝臣:“二皇弟往年从不宴请朝臣,今年请他们来,无非就是想让朝臣看到沈浅浅。让他们知道丞相已是暗中支持了他,让他们识时务。”
文芜心中一动,也是明白了。
“没想到你这二皇弟竟还有这等心机。”文芜低估了二皇子,也低估了丞相和沈浅浅。
沉时桢冷笑一声:“他终究幼稚了,父皇最忌讳的就是皇子与臣子交集过多。他如果真到父皇面前去请旨赐婚,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他才故意说让你抓紧催促皇上给你赐婚,其实他是想破坏你和丞相府之间的牵连,这时他在趁机而入。”文芜目中一明。
如果沉时桢没有请婚,那沈浅浅十有八/九要被许配给他。但如果他要娶其他人,二皇子再适时请婚,他的意图便可隐瞒大半。
“果然,没什么好事。”文芜低语。
砰!
酒杯碎裂的声音响起。
沉时桢看向高台上,冷道:“不好的事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