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芜!醒醒!”
急促担忧的呼声在文芜耳边响动着,她迷蒙睁开双眼,只看到一个重影。
她知道是沉时桢。
“少夫人这是被音律操控了!让老夫给她定住心神!”
赵神医的声音。
两人的嗓音不停交错着,虚无缥缈,文芜只觉身子曼妙轻飘,似是悬浮在半空中。
忽而,她的身子急速坠落!
“啊!”文芜惊叫出声,翻身而起。
“别动,赵神医在给你施针!”沉时桢按住文芜的肩头,眉头轻蹙。
一根针在文芜的内关穴上不停捻转着,文芜的手臂一阵酸麻,但这感觉直通头顶关窍,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我这是怎么了?”文芜看着昏黄的屋内,“我不是陪菊儿在花园吗?”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脑子一片混沌,文芜已经完全没法思考。
“你是陪菊儿在花园散步,但你晕过去了。”沉时桢目中沉紧,“还是菊儿找了长鸣,他才快马加鞭去寻了我。”
文芜眸中一闪,耳中又是回荡起了那段旋律。
“夫人,你这脉象紊乱,心神不聚,显然是中了一种音蛊!”赵隐将针取出,脸色已是冷硬得如一块钢板。
“音蛊!”文芜心中一跳,听到蛊这个字,她已是背脊发凉。
沉时桢亦是眉头一凝。
“这种蛊不是蛊虫,而是一种可以通过音律扰乱心神的邪术。老夫曾在书中看到,那善用音蛊的人,还能通过音律操控人心,催化其人为傀儡,为其做事。”赵隐捻须低语,他也是感觉有几分渗人。
文芜眸光轻动,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