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暗处观看一切,暗暗叹息一声后也悄悄离开。
哭声渐渐消散,少年的心情却依旧沉重。他来到一处阁楼前,叩头行礼后才起身敲门而入。
一日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清晨铎铃敲响,监生们也都已在学堂中入座。
阿竹坐在最末尾的位置,面前已放着一本整洁的书。
他虽然基础还不够,但依旧可以来学堂听太傅讲课。不管能听懂多少,总归就先记在脑子里再说。
“今日的课程,咱们就来讨论一下赈灾的粮饷与助战的军饷。”周太傅坐在堂上,嗓如洪钟。
监生们各个都凝起了眉头,脸色都不太好。
一边是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一边是浴血奋战的军人,二者都关乎着民生社稷,无论哪方都很重要。
“诸位有何见解,可大胆说出,学堂上随意讨论。”周太傅也是瞧见了学子们的沉肃脸面。
几十个人絮絮叨叨,彼此交头接耳,但谁都不敢站出来。
其中,只有阿竹没有人跟他讨论,孤零零特别显眼。
“昨日咱们国子监来了一位新生。”周太傅瞧见阿竹坐姿挺拔,眸中清澈没有丝毫慌乱,顿时也觉得他与众不同。
“不如就由你来说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最末尾的阿竹,顿时,他们的脸上也都露出了几分窃喜。
这等军国大事,别说是他们这些读书多年的监生,就是那军机大臣跟镇国将军都未必能做出完美的回答。
就他这大字不识几个的乡野小子,肯定要出丑。
“灾民之中定有不少壮丁吧。”
在一片寂静中,阿竹的声音稚/嫩而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