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连做王府下人的资格都没有。
“身份门第一向如此,今日任你是平民也好,流寇也罢。只要得金口一点,马上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沉时桢眸光微微沉紧。
文芜听他语气不对,也是问道:“是宫中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不是大事,沉时桢绝不会如此严肃。
“祭祀之事,聂蔺洲做得很好。有几个大臣都在上书为他请功,说要给他加封钦天监之职。”沉时桢脸色暗沉。
国师乃是一个虚职,空有名头毫无实权。就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事,那也得九品芝麻官点头才能同意。
但如果加封了钦天监,那就是正当的品级官职,聂蔺洲的身份地位都将截然不同。
“皇上不会犯糊涂的。”文芜丝毫不担心。
沉时桢抬头看她,狐疑道:“你就这么肯定?”
如今满朝文武都在担忧,怎的偏偏就她如此冷静。
“我肯定,皇上不傻,这祭祀的事绝不会轻易交给他一人。”文芜笃定低语,“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派宫廷禁军保护他,真的是为了保护而已吗?”
帝王之心阴诡深沉,每一个举动背后都不会只有一层含义。
沉时桢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说父皇在暗地里监视着他?不可能,他这种无职无权的小人物,还不配被父皇看在眼里。”
“虽是无职无权,但并不代表毫无威慑力。”文芜将那天聂蔺洲追杀女子的事说了。
他当时带领的人不止有国师府的府兵,还有军务府的人和一些府衙卫兵。
“那时我不是很认得官服,但事后我查了,他带了三府兵马。”文芜早知聂蔺洲跟府衙大人有勾结,但她不知他跟军务府还有牵连。
沉时桢凝眸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