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是被撕碎了才扔在府门口,文芜这时也知道沉时桢这么做是为什么。
原来,他早察觉了。
沉时桢见她面有愧色,心中也是一软:“我知你不想给我得罪人,但是京都之中也没人是我幽王得罪不起的!”
兵权在手,战功赫赫,文政上对百姓也建功颇多。就算真有什么罪名栽赃到他身上,他也能将功补过。
只要不是那谋逆的大罪,任何人都动不了他。
“沈浅浅为人刻薄,我怕不去会让她更加恼怒。”文芜也是说出了自己前往丞相府的缘由。
原本她打算就这么被羞辱一阵,忍下来也就过了。一旦皇上赐婚,那沈浅浅无话可说。若是没得赐婚,那更如她的意,也不会再过多针对自己。
谁知沉时桢这么一出现,所有一切都打乱了。
“你以为你让她撒气,她以后就不再生事了吗?”沉时桢无奈摇头,有些嗔怪看着文芜。
“小人得志只会变本加厉!”
真不知道这个一向精明的女人,怎会在这种时候犯了糊涂。
文芜无话可说,她不了解沈浅浅。但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的做法似是真的有些愚蠢了。
那些千金嘲讽和奚落,其实并不能消磨沈浅浅对自己的恨意。只要她还在沉时桢身边一天,那怒火就不能磨灭。
“这几日呆在府内好好休息,不许再往外跑了。”沉时桢将人送回了屋中,用一种极其温和的语气警告着。
“再不听话,我就让长鸣将阿竹送到国子监让他受苦。”
文芜轻声一笑,那是阿竹求之不得的事,怎能说是受苦。但她知道,沉时桢这是以一种奖励的方式在警告她。
公务在身,沉时桢也不能多留,只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走了。
有惊无险之下,文芜也是松了口气。既然解决不了沈浅浅,那就顺其自然吧。
帝王之心难以猜度,谁也不知皇上最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