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明明说用血滴在破庙内的石像上,就可以知道她的身世。但她滴血的地方不是破庙,而是洞穴中,也不知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那老婆子真的老糊涂说错了。
“你是不是还在想那洞穴里的壁画跟石像?”沉时桢见她眉头紧蹙,猜到她的心事也不止一桩。
别说文芜了,就是他也觉得疑惑如丝般缠绕在心上。
那些壁画都很诡异,怎么看都不是中原所有。今日沉时桢带了很多丹青画师上山,也是想再将那东西描下来,慢慢研究。
谁知,近日是不能如意了。
“在意我身世的人,目前只有蓉太子妃一个。她怀疑我是梦殷国人,所以才会敢冒称太子命令,将我打入大牢。”文芜不用再探寻别的证据,已知谁在背后作祟。
紫玉县主跟林瑶,她们是帮凶,但真正要害她的人还是蓉太子妃。如果她对自己心存一丝仁慈,任由那两个人如何怂恿,她也不会动摇半分。
说白了,她根本就是自己心存邪念。那两人的话就是添油加醋地给了她力量,让她下定决心。
“在监牢里,狱卒或许是收到了命令,将一群异国人送到关押我的这间牢房。听一个老犯人说,那些换进来的人都是来自不同国度,其中有一个老婆子更是来自梦殷。”
犹豫了几天,文芜还是将监狱里发生的一些事告知了沉时桢。
“这么说,你真的接连几天都做到了同一个怪梦。梦里的那些人,喊的是圣女万岁?”沉时桢心中也是诧异,这四个字不知怎的,让他都有些背脊发凉。
文芜也不知怎么说,但她就是经历了这些怪事。
“那老婆子跟我说,只要将我的血滴在破庙石像上,就能得知身世。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受了我血的石像并不是在破庙内。”文芜疑惑不解。
老婆子的话应验了,但是地点却不对,那她究竟是什么人。
“或许,你真的是梦殷人。”沉时桢忽而眼眸深沉,“菊儿听到的木鱼声,有可能是山体塌方后导致地裂。那破庙陷入了地底,一点一点坠下,跟土层岩壁发生摩擦才发出的声音。”
在沙场征战时,他们军人有时要埋伏在山谷中,经常会看到那山体有巨大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