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顺利下山,乘着马车回了使者府。
“别担心,周馥国京都内有不少妙手回春的大夫,让他们给菊儿诊治绝不会有大碍。”沉时桢看着坐在庭院内,脸色微白的文芜,能看出她的内心有多么担忧。
他心知无话可劝,也是坐下先帮她把受伤的地方包扎好。
“为什么我的血能解开那石像的机关?”文芜眼眸还在微微发颤,她还忘不了在山洞里经历的所有一切。
在监狱中那老婆子说的话,难道是真的。
可那是山洞也不是什么破庙,那石像更不是什么菩萨佛祖。就算是神女,那石像前也该有祭坛跟香炉之类的东西。
“你自己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沉时桢垂眸帮她上药,神色之间没有一点波澜。
在他看到文芜用自己的血滴在石座上的时候,心里就已隐约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之前他查不到文芜的任何身世,但越查不到越是显得奇怪。
“先前你给我的那个月血教令牌,你说是一个女子在被追杀之后给你的。”沉时桢冷眸抬起,语声轻细得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她是不是有意选的你?”
文芜眸中一动。
街上那么多人,她在聂蔺洲的追捕之下,一定也逃了很久。为什么在这过程中,她不选择别人,而选择自己?
这个问题,她竟是一直没有想过。
“或许,你真的跟梦殷有关,甚至跟月血教有关。”沉时桢不想这么说,但是发生的一切已不足以让人否认了。
文芜呼吸凝重,心跳也是乱了。
她不知自己是谁,幼时的记忆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但是在那山洞里的时候,她看到那墙上的壁画,还有那月血教令牌上的图腾,她总是能莫名其妙勾起一些回忆。
那些朝拜的盛况,圣女万岁的高呼,这一切仿佛都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场景。
而这些月血教的祭祀,她可能参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