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而起,林间也回荡着一阵异常的回音。
“娘,不就是一根狗尾巴草吗。这长在山林小道/上,也不算偷人家的吧?”阿竹不明白娘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但也是被娘的样子有些吓到了,话语越说越小。
文芜也惊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将阿竹牵着离开那狗尾巴草的地方,一句话也不说。
等他们回到仙女庙前时,聂蔺洲已是站在庙口眺望远方,看上去已是等候多时了。
那巡卫陈友方也按着刀站在一边,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一触即发地紧张。
“多谢巡卫大人放行,我们后会有期。”文芜不想多横生枝节,告别之后就走,也不管在后面会如何作为的聂蔺洲。
那老婆子说的话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在林间小道/上发现了梦殷国绳结样的狗尾巴草,就说明那地方确实跟梦殷有关。
文芜心跳如擂鼓,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在心头来来回回,盘旋不去。
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以血滴石像。
老婆子的声音似是在空中回荡。
恍然间,文芜浑身一颤。
“娘,你不舒服吗?”阿竹已经很久没听娘说话了,忽而也是有些担心。
文芜轻然挤出一丝笑:“只是有些累而已。”
刚才传出来的老婆子的声音,那句话她明明没跟自己说过。可偏偏就是响彻在耳边,那么得清晰。
回到使者府后,沉时桢已是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来人立马是冲上来,满目担忧。
“放心,我没事。”文芜不等他开口,已是看出他眼中的担忧,“回屋再说。”
未免沉时桢跟聂蔺洲发生冲突,她牵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就是往院子里去。
“阿竹,这是义父给你带回来的白糖糕,你且尝尝看看喜不喜欢?”沉时桢瞧出文芜有心事,也是用在路边买回来的糕点先将这皮孩子给打发了。
阿竹见有糖糕吃也是眉开眼笑,笑着跳着就跑了。
“你怎的跟聂蔺洲同行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沉时桢担忧地上下打量着文芜,语气间还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