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神色坦然,甩了甩袖上前跪地行礼:“殿下恕罪,若非十万火急之事,微臣绝不敢如此冒然无礼。”
车帘缓缓掀起,沉时桢眼眸锋利。
“有话直说!”长鸣怒喝,手里的马鞭恨不得现在就挥在这小人身上。
说起来,夫人会有牢狱之灾也有这小人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放着使者府不住,那帮官兵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将人抓走。
“方才微臣接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那邮差说一定要送到殿下手里。还说,要告知殿下这是金女侠送的,必须殿下亲自过目。”聂蔺洲双手将一封信呈上。
文芜心中一惊,掀帘探身而出:“金女侠?”
“不错。”聂蔺洲笃声回应,“邮差收了十两银子,这才将话回复得严谨了些。而且还千叮万嘱,必须要通报送信人的名字,不然她怕殿下会将信置之不理。”
那信上带着一点黑色的小点,文芜认得那是金女侠惯用的手法。
她游走江湖惯了,送信都喜欢用自己的刀背在上面印出一个点来。从前她也说过,只要是她的信必有这印记。
“金女侠是一直照顾着菊儿的人,她送信来,菊儿可能出事了。”文芜眼眸微动,耳边又是响起了那个声音。
“将信拿上来!”沉时桢心里也是一紧。
他们匆匆出城,也确实忘了派人在女儿的身边守护。
如果真有人趁机作祟,那就是防不胜防。
“夜袭三人,杀伤驿站三十余人,夺女而走。”沉时桢念着上面的信,隐约在那信封上还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嗅觉灵敏的文芜也是闻到了。
这封信一定是金女侠在受伤的情况下写得,还来不及给自己疗伤就将信交给了邮差。
三个人就将驿站内几十人杀伤,可见凶残。
“长鸣!赶回京都!”文芜看着那凌乱的字迹,心也是乱了。
沉时桢摇了摇头,沉声道:“乘马车回去至少还需要几天时间,不如我骑上快马,日夜兼程,一天半就能回到京都。你跟阿竹在后,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