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好端端的突然提起这个?”鱼三娘眉头微蹙,但见文芜脸色发白,她也是看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老婆子。
她转了转眼珠子,忽而也是明白了些什么。
“老吴!”鱼三娘走到监牢边,冲着外面就是大声喊着,“这老婆子是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给老娘把她架出去!”
那狱卒点头哈腰,自然不敢拒绝。
但他看着那老婆子,脸色也微微一变。犹豫了半天,他才让几个手下过来将老婆子抬走。
文芜没想到不只鱼三娘,连狱卒都这么忌惮她。
是她了解得太晚了,如果早些听鱼三娘的话让自己换牢房,或者将这老婆子分出去。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也不用怪梦连连。
“那老婆子是不是对你说什么怪话了?”鱼三娘低声问道,“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她本来就是神神叨叨的。”
文芜心中一奇:“她以前难道也对你说过怪话?”
她听到的怪话可不是什么阴阳符咒,也不是单纯的命理玄学。
“这怪婆子平日里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自言自语,说什么圣女千岁的话。她如果把你当成了圣女,你也别怕,她就是发疯了。”鱼三娘摆了摆手,自顾自坐下来歇息。
疯子说疯话是常事,但文芜觉得那老婆子对她说的那些话,并不是鱼三娘说的那回事。
至少鱼三娘她们,没有做过月血教的怪梦。
文芜暗暗叹息,她在这里已经呆了整整五天了。
也不知沉时桢是否已经知情,也不知司徒太子是否知情。
早先司徒太子将她从府衙监牢里秘密接出,也不知对他是有没有影响。
东宫之中也不知如何。
“按理来说,遭人陷害的该在三日后提审。若是没有人证物证,那就该疑罪从无,依法释/放。算起来,你也关的有些久了。”鱼三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
周馥国的律法,文芜不甚了解,但她知道自己是被陷害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