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司徒太子,此恩此德,本王来日必报!”沉时桢微微颔首。
如果不是司徒襄,现在文芜还被关在牢笼里,他还一无所知。
“殿下言重了,文姑娘乃我妻儿的救命恩人,此等不过举手之劳。”司徒襄抱拳回应,抬眸又是低语,“此事最大的嫌疑乃是一个叫林瑶的姑娘,不知殿下可知晓此人?”
他瞥了一眼文芜,但见她脸色微微一变。
“在马车上时,本太子就看到文姑娘心绪不定,显然是有所担忧而不是惶恐。那凶手其实姑娘知道是谁,但不忍说出。”司徒襄这么多年练就的察言观色,很轻易就看出文芜心中所想。
沉时桢听到这个人名,眉头蹙得更深了。
他看着文芜,目色冷峻。
两人目光注视中,文芜也没办法再隐瞒,只微微叹息:“那暗中陷害我的人,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若是不罚她,情理难容,若是她被惩处又有些不仁义。要降罪她,我确实于心不忍。”
林瑶举报陷害她,那是担心自己会被揭露出来。为了自保而做出的加害之举,并非大恶。
而且她照顾重病双亲,还有年幼的弟妹,可见她还是心存善念。
进退两难,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天理昭彰,岂有心软就让罪人逍遥法外的道理!”沉时桢冷喝,哪怕他已压抑住怒火,语气依旧沉稳苍劲。
“你在比试场中拒绝弃权,只因为不想让那女子不劳而获。口口声声说若让她得逞这一次,以后在面对竞争时就会故技重施。但你看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一句话醍醐灌顶,文芜浑身一颤。
此事说大了,就是下药害人谋取名利。尝过一次甜头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全身而退的滋味,在面对诱/惑时一样会做出不义之举。
文芜黯然叹息,颓然坐在一侧椅子上。
“太子殿下,那女子并非恶人。但贪念过重,不可轻饶。”沉时桢虽然只见过林瑶一次,但长鸣所言她也是困于家境。
此人属于可以理解但难以谅解。
“幽王可是有好主意了?”司徒襄听他说得如此笃定,也知他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