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甲也是硬着头皮,低语道:“县主,小的已经花了重金,请了江湖上最有名的百晓生。他们都不知那贱女人是哪一个青/楼出来的,可见她也不是吧。”
嗓音越说越小,但这已是唯一可以解释的了。
“就算不是青/楼,那也一定是勾栏巷子里出来的!”紫玉县主顿时色变,抄起他手中的茶杯,狠狠摔了个粉碎。
云甲连忙跪地磕头,身子哆嗦得就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
“民间有很多女子都是租了屋来接客,那狐媚子定是白日做厨娘,晚上做娇娘!”紫玉县主冷冷低语,目中已是毒如蛇蝎。
云甲不敢抬头,他从不知道县主能说出这么下作的话来。
“你去找牢头,让他找几个监狱里的死囚,就说本县主要了。”紫玉县主冷语尖声,脸色已是冷如恶鬼。
“价格好谈,越是亡命徒越好!”
云甲浑身又是哆嗦,双腿虚软得都站不起来,接了命令后几乎是爬着走的。
他乔装打扮便是匆匆出了门,故意戴了一顶草帽,将自己的帽檐都是压得老低。
“哎呀!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一个孩童的嗓音高声而起,将周边的路人都是吸引了目光。
“阿竹!不得无礼!”
女子娇喝声起,将孩子扶起来后也是瞪着他。
“这位兄台不好意思,是犬子莽撞了。”文芜朝那人微微颔首,拉着阿竹也是一并过来道歉。
阿竹挤了挤眼,不服道:“娘,明明就是他走得急,我可是在你边上直着走的。”
文芜眉头一蹙,按着阿竹的头逼着他鞠躬:“管教无方,让兄台见笑了。”
云甲见到二人,浑身又是一个哆嗦,什么也没说低头就走。
见人走了,文芜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阿竹的额头:“你小子真没眼力,那人虽然穿得粗布,但脚下却是一双鹿皮靴!”
阿竹连忙回头,果然见那人穿的是好鞋子。
这鹿皮靴最便宜的都得三十两一双,这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对不起娘,我差点又给你得罪人了。”阿竹噘嘴低头,方才的怒火已是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