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家国天下。”沉时桢悠然低语,“再说,我也不差这点军功。”
当时的战功足以让他被封大将军王,但父皇只是犒赏三军,提拔了几个老将军。
“那你来东宫做什么,要找司徒太子,你怎的不让人通报?”文芜也不知沉时桢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我是来找你的。”沉时桢牵起她的手,“接你回府。”
文芜心中一跳,脸颊忽而涌出一股热意。
“司徒太子接我进来的,你还怕没人送我出宫不成,真瞎操心。”她也不挣脱,就这么任由司徒襄牵着走。
“他送归送,我接归接。”沉时桢不顾东宫中护卫的虎视眈眈,就这么闲庭信步走着,仿佛走在自家的后花园里。
文芜心头暖意轻然,也没有说什么。
既然他有免罪金牌,那跟着他走便是。
回到府邸时,已经是过了丑时。街道/上没有一点光亮,唯有沉时桢马车上的灯笼,透出微黄的光。
“长鸣说,你有要务处理。如果忙的话可以不用顾忌我,司徒太子说了会命人护我。”文芜在车内隐约嗅到一点汗味,可见沉时桢今日是奔波了不少。
“司徒太子的人只能在暗处保护,而且也不能轻易出手。不然让人知道你一个民女被人保护,定会更惹人心疑。”沉时桢微微掀开车帘,小心观察了一下沿途。
“宫中护卫都是经过统一训练,身手是可以看出来的。”
太子身边的卫兵那更是数一数二。
用来保护文芜,一旦真的出事,她被保护之后不会安全,只能是更引人注目。
“那照你的意思,保护我的非你跟长鸣不可了?”文芜语调微微拉长了些,眼角偷偷瞟着沉时桢。
车帘轻轻被放下,沉时桢也是回头,认真道:“你希望我保护你?”
文芜连忙摇头,见他这认真的眼神,看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我希望殿下离我越远越好,现在周馥国的人还有聂蔺洲,那目光都在你身上。你照顾好自己,就是照顾我了。”
那天夜里聂蔺洲的话很诡异,似是隐约感觉到了沉时桢跟阿竹的关系。
为了避嫌,在祭祀结束前,二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